家门里的究竟是虫是龙？孙春兰开始刷新福建吏治

家门里的究竟是虫是龙？孙春兰开始刷新福建吏治

4月28日至30日，福建莆田、南平、宁德3个设区市各有1名新正厅职官员上任。根据中共福建省委决定，廖小军于28日下午调任宁德市委委员、常委、副书记，廖小军此前任泉州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职务。

29日，裴金佳调任南平市委委员、常委、副书记、南平市副市长、代理市长职务，裴金佳此前任厦门市副市长。原南平市市长龚清概已于2010年2月份赴福州(平潭)综合实验区担任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

30日，梁建勇调任莆田市委委员、常委、副书记，梁建勇此前任中共福州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职务。

此外，福建消息人士还透露，福建林业厅厅长吴志明已被双规。这位消息人士说，伴随着新任省委书记孙春兰履任后已经熟悉了当地情况，她已决心，在福建刷新吏治，整顿官场不良风气。莆田、南平、宁德地方官员的调整和省林业厅长被双规，清楚表明，福建政坛将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暴。

近年来，福建官场震荡不断已不是新鲜事，只是最近南平市委书记雷春美诸多丑闻缠身，莆田市市长张国胜跳楼身亡，国土部叫停福州2800亩准地王出让，将这种氛围又一次冲高，也将福建再次推上了风口浪尖。

其实，福建官场已不是第一次风生水起。震惊全国的“远华案”就发生在这里，福州首富陈凯案将8名厅级干部拉下马，还有荆福生、陈少勇和许多叫不上名的官员落马，一幕幕贪腐闹剧，让人心寒。如今，面对福建官场的又一场地震，纵观福建官场，无不让人感受这是个极其特殊的场所，看点颇多。一方面，因为近年来高发腐败案件，特别是几起臭名远扬的腐败案件，另一方面，是因为当今中共高层，在 “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行列中，有多位曾在福建任职。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景象，使得人们一方面称福建官场是“干部的实验田”，另方面又称福建官场是“恶人谷”。面对“多事之春”的福建官场，人们不禁要问，福建官场到底怎么啦？下一个地雷将在那里爆发？

处于沿海的二线省份

当年，中央最早推行的对外开放路线是沿海-沿江-沿边。从时间上看，福建实施开放的时间与邻近的广东同时，比上海则要早很多年。中央最早推出的改革试验田“经济特区”，有一个就设在福建厦门。按理说，福建处于东南沿海，在改革开放替代闭关锁国之后，理应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福建拥有地缘近、血缘亲等对台的“五缘”优势，在吸引国外资金和企业招商引资潮流中，也理应占尽优势。但是，实际情况是，福建吸引台资的规模和效果，远不如广东(以东莞为典型)）、浙江、上海和江苏(昆山最为典型)。近年来，福建的经济排位更是逐年靠后，在华东六省一市的排名也是颇为尴尬，连江西、安徽这些以前被公认为穷的省份，也颇有赶超福建的架势，无缘 “富省俱乐部”。

有一个侧面的例子可以印证福建已被广东、上海、浙江、江苏等省份远远甩在后面：2008年6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对口支援方案的通知》称，考虑支援方的经济实力和受援方的灾情程度，兼顾安置受灾群众阶段已形成的对口支援格局，对19个省市口支援安排情况如下：1、山东省——四川省北川县，2．广东省——四川省汶川县，3．浙江省——四川省青川县，4．江苏省——四川省绵竹市，5．北京市——四川省什邡市，6．上海市——四川省都江堰市，而福建省则被排在第10名，对口支援四川省彭州市，而广东(主要由深圳市)还同时对口支援甘肃省受灾严重地区。毫无疑问，尽管海西被上升为国策，但福建无疑已经只能被列为沿海的二线省份。还可以举另外的一个例子来进一步印证：当年习近平到浙江任职时，一口气给浙江省的公务员大幅度加了工资，福建的公务员知道后，都大发感慨：为何当年他在福建时就没有给我们这样加工资呢？其实，大幅加工资，需要领导的魄力，但是，支撑魄力的是实力。福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财政能力。于是至今，2007年宣称要“分三年三步到位”的公务员阳光工资，目前仍还处于第一步，无力迈出第二步。这也成为公务员私下闲聊的一个重点话题。

福建官场整体保守

尽管卢展工主政福建时，曾高调提出要把海西建设成“两个先行区”——科学发展的先行区、两岸人民交流合作的先行区，还提出海西发展媒体要先行，但是，福建官场的整体保守是个不争的事实。有参加过北京两会福建团开放日的记者人人皆知，福建每年的两会宣传是个大损失，中央台名嘴多次邀请对话、各大媒体多次邀请访谈皆被拒之门外，可笑的是，在今年的两会记者提问环节竟然早早就安排好问题，而且还特别安排了本省的一家电视媒体提问。众多记者都在疑惑，福建关键的时候不说，在家里又拼命说，搞什么也不懂，海西发展媒体要先行，到底要在哪里先行，福建的领导在家里说到底要说给谁听，到底又是要在忽悠谁。

到过广东经商和从政的福建人，讲起两省官员在观念上的区别时，他们往往更是不约而同地说，广东的理念是只要中央没有命令禁止的，都可以大胆地做，而福建的理念是，只要中央没有明确授权的，就最好不要做。福建官场的保守，是有传统的。当年，在中央没有最终定调的时候，福建就是全国少数几个明确反对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省份之一。据说，项南初到福建任职时，目睹春耕时间已到而农民却不抓挖田、播种、插秧，他赶紧召开省直机关干部大会，要求大家要做好宣传，学习安徽等省份的包干到户做法，当场就受到一位省委领导干部的诘难：“前任书记叫我们不能干，你让我们干，我们到底听谁的？”还好项南很镇定：“不要听我的，也不要听前任的，要听中央的。”晋江假药案后，项南调离福建，其继任者推翻项南的作法，大搞社会主义再教育，再次组织了青年干部上山下乡的所谓“社教”，实际上是对改革开放的反向运动。福建老百姓无奈地感叹：“广东搞开放，福建搞社教。” 此后的继任者，也鲜有项南的那种改革冲劲和思想。

福建人常说，福建的改革始于项南，也终于项南，项南之后无改革家！在纪念项南诞辰90周年之际，原福建省委书记，现任全国政协主席的贾庆林曾为项南填了一首词——《满江红———忆项南同志》，称项南“骇浪惊涛，从容渡，常存锐气”，“令八闽百姓至如今，犹铭记”。八闽百姓至今犹思项公，除了项南的重大贡献之外，就是因为其后任者往往政绩乏善可陈。保守与开放的争执，在目前仍然是存在的。有个例子不得不提一下，项南在晚年时候曾出了一本对福建工作期间工作的回忆录，书已付梓完毕，入库准备发行时，相关出版单位主管单位接到了有关部门的电话，说此书涉密，不能发行。熟悉规矩的人都知道，像项南这样的省部级干部，出版回忆录是需要经中央有关部门审批后方能交给出版社出书的。此书被拦截于发行之际，实际上是因为该书涉及的有关当事人当时仍在人世，并然具有相当的影响力，而其中的不少人，并不被认为项南是改革派。

派系倾轧 官场成战场

福建的简称是“闽”，从字面上解释就是门里面养的是虫。福建人也因此常说，福建人要走出去，才能有作为，呆在家里，就只能是一条虫了。原福建省委书记卢展工曾在全国两会期间，对媒体重新诠释了“闽”字。他说，闽乃是门中有龙虎。此话不假，福建人在政治、经济上的成就有颇多令人艳羡的所在。但是，这些令人艳羡的表现，往往都是出了福建的家门后取得的。龙虎在家，那也就会常常龙虎相斗。坊间经常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说福建官场派系林立，对外排斥，对内互斗。人们嘴边常挂的主要有客家帮、闽南帮、福州帮、莆田帮等分垒，大家阵线分明，互相对峙，加上近年来不少在福建任过职的官员都到北京当大官，这些中央官员或多或少、或明或暗都会对原来在福建跟随过的官员伸出援手，这更加剧了福建官场斗争的复杂性，倾轧起来更是你死我活，官场变成战场。

当年，厦门市长选举、市纪委书记的选举、省长的选举，都曾发生过严重的跳票行为，让某些当事人尴尬不已，不得不最终异地任职。对于荆福生和陈少勇的落马，坊间一般也认为，这是他们二者互斗互伤的结果。荆福生被查出那段时间，在不少的互联网论坛上，就有两者的支持者在大打口水战。有人警告陈少勇：“勇哥，不可太猖狂，要记着给自己留条后路”。荆福生最终被减轻判处，官方公布的理由是有检举他人违纪违法行为，有立功表现。几年后，陈少勇被正式立案调查，看来荆福生的这个“立功表现”应该是包含了对陈少勇的举报。此次南平市委书记雷春美诸多丑闻缠身、莆田市市长张国胜跳楼身亡、林业厅长吴志明被双规、国土部叫停福州2800亩准地王出让，网上就盛传这是中央对十八大开始新布局，针对福建官场新的一次整肃。

出名腐败案件频发

自号称“共和国第一走私大案”——厦门远华案以来，福建官场似乎都没有平静过，之后先后爆发了闻名海内外的陈凯案、荆福生案、周金火案、陈少勇案，还有最近的莆田市长跳楼事件，据传福建又将出现17岁男版“邓玉娇”案。福建官场平均每两、三年就有一个省级官员因贪腐问题被双规，面对如此高的发案率，甚至有外界人士称福建官场是“恶人谷”。

纪检部门的有关报告显示，福建省每年的立案率保持了相对稳定，多年以来居全国前列。曾经有上海的朋友对福建和上海的官场作了个生动的对比：“上海人是抱成一团，福建人是斗成一团。”对宁德官场的怪现象，有官员则指出，宁德有些基层的干部典型的“马屁精”，拍领导的马屁实在是高手，忽悠领导的能力的确有绝招。

高级干部的富产地

十七大产生的新一代党和国家领导人中，曾在福建工作过的占了好几位，特别是政治局常委里面占了多位，实在不得不令人对福建官场刮目相看。但是，有一个方面也是需要注意的是，这些领导人，都不是在福建工作期间直接上升到目前的高位的，他们都是通过在其他地方、部门历练之后上来的。其中有几位领导人，据传在福建期间还是受到了排挤的。这到底是说福建是领导人的富产地，还是说只有离开福建才能大有作为呢？这个现象值得深思。

民间的通天关系

在福建，特别是闽南和其他华侨关系丰富的地区，民间经常盛传着某某人关系通天。在晋江、石狮想当个科级干部，没有上面交代根本行不通当不了。公安系统，当个一般的科级干部，大家无形当中就知道他的关系已经通到了哪里。由于闽南公安系统当官的特俗性，现在也导致着闽南治安特别的乱，“想干事的干不成事、不能干事的也干不成事”。每年的福建省两会总是会听到一些港澳政协委员在唠叨“现在的闽南的治安如何如何，搞得地方领导也没有脾气”。但从闽南的现象分析起来，这种通天的关系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在福建任职过的不少领导人目前身居高位，他们在福建期间难免也建立了一些私人关系。二是福建是华侨大省，不少华侨在海内外有着广泛的影响，不少人在国内还担任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自然就与高层有着广泛接触的机会。有办案部门的同志说，经常会有北京打来的电话试图对案件施加影响，有时搞得办案人员左右为难。难怪有人怀疑，赖昌星的老家领导，在特大的“远华”案件中为何基本没有出事！由此可见泉州部分领导上能通天。

但是近年来，泉州的官场更让人感到离奇的是，它是全国最多副书记的一个市，有些老领导退而不休，还想把当官过把瘾。他们沉醉在官场不知归去，忘记了年龄、忘记了发展、忘记了群众，而且泉州官场经常被几个老头子搞得晕头转向。一大堆的领导谁也搞不懂自己在该做什么，往往一件事要经过多人讨论研究才能有个定论，个个想管事，个个管不成事。

阎王好说 小鬼难缠

到过广东、浙江一带经商的人，常感慨福建的投资环境与这两省的区别：广东、浙江政府对待民营经济和外来经济的态度是“养鸡下蛋”，而福建则是“杀鸡取卵”。福州台商协会荣誉会长许俊达称得上是福建的老台商，1990年就到福建省会福州投资设立纺织厂。在福州耕耘近20年。许俊达的纺织厂好不容易在官方协助下，用了近半年事件，解决了最棘手的员工资和遣散问题后，终于在前段结束营运。在今年的福州两会上，许俊达指出，之前是拼命地叫亲朋好友到福建投资，但经过多年的投资发现，谁来福建投资就是脑瓜坏掉，福建的投资环境真的实在不行。对于福建的投资软环境，菲律宾华侨、世纪金源集团董事局主席黄如论在今年福建省委省政府与在京的闽籍企业家座谈时同样指出，“福建的官场真的是阎王好说小鬼难缠”。

民间盛传，周金火当年被查出，就是因为台湾的某政党领导人到大陆访问时，曾有台商向其反应周金火的种种劣行，该领导人向中共领导人转述了这个信息。

以省会福州为例，几年前，福州政法系统的领导人曾利用警力，将其朋友的竞争对手进行射杀，此事也一时成为举世震惊的案件。虽然近年来福州开展了声势浩荡的纠风效能工作，但是到政府机关办过事的人还是经常感叹，福州机关的衙门之风还是很盛。

官场瞎折腾企业困境重重

在闽的中小企业经常感叹“白天防共，晚上除了防匪还要防共”。白天工商、税务等行政执法部门以检查之名行“吃喝拿卡要”之实。只要企业主聪明——分发红包、购物卡或其他重礼，他们就笑呵呵地走人，要是不懂这些，行政执法人员会尽折腾之能事，闹得企业无法经营。长期如此，许多企业主感慨说“要是没有这群狼，我们的定价也不用定得这么高，我们的利润还可更高，本来物美价廉的东西硬是搞成高物价！我们也不想坑消费者，可是官爷们逼我们，只好这样做，否则没利润！”晚上，行政执法部门颇有一些人，在某宾馆酒家请自己的朋友亲戚吃喝完后，就打一电话给自己管得着的企业主说：“某某总啊！你好啊！有段时间没聚了，我与一群朋友正在某某酒家，你过来下”。民营企业主心领神会——要去帮官员买单了。这时即使没空或者本人不在本地，他也会安排人立即奔赴那些高档场所去买单。这样以后检查就会少，遇有上一级的现场业务检查时，官员还会跟他们通风报信，税务对他们的偷漏税行为于是睁一眼闭一眼；工商在企业年检时，如果企业不送礼，则进行多种形式的刁难；派出所更狠，一到年节就直接由片警直接到企业说“我们保一方平安也挺辛苦的，现在经费不足，你们是不是支持一下，多少钱你们自己随意，我们不强迫。”哪个企业敢不拿？企业学乖了，节日时间一到，自己送上门或者改送其他如购物卡、加油卡等等。如果企业与员工冲突，派出所一定站在企业一边。

行政官员入股或者行政官员用他人名字注册的企业，由于不用支付这类费用，减少了不少的成本，它们与普通民营企业处于不同起跑线的竞争，民营企业在市场竞争中雪上加霜。不少民营企业也就这样倒下。市场民营企业减少，活力下降，百姓的生活品质也下降。于是，有些官员出来做保护伞，民营企业让他们入干股，腐败应运而生。

海西发展被人给绑架

卢展工主政福建期间，大力发起海西战略，国务院推出“海峡西岸经济区”规划方案后，沉默多年的“海西”一词，近来又热呼呼地端上台面。福建企图在大陆区域经济四起的局面中，摆脱困局，更想借两岸搬上谈判日程的综合经济协议（ECFA），建立两岸全面经济合作的起点，不少人也认为福建迎来了发展的春天。从目前国家部委纷纷与福建签订有关协议来看，确实给人带来了这种希望。特别是平潭岛的开发，正在让人看到了不少的曙光。

但是，需要让福建决策者冷静思考的是，大陆的改革开放经历了30余年后，当年为样本城市出台的特殊政策战略还能走多远，这本身就是个问题。因为，目前的大陆市场经济改革已经过了试点阶段，进入健全完善阶段。而这个新的阶段，其根本原则是要为不同的市场主体营造公平公正平等的环境。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海西所能享受的“小灶”优惠应该是极其有限的。有位福建老领导判断说：“国务院支持海西建设，福建人民迎来了新的希望，但是现在福建的决策者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平潭岛建设，会误了海西战略的整体推进。福建的决策者应该把精力放在海西战略的整体规划上，应该把海西战略整体推进整体实施，不然将会又一次误了福建大发展的良局。目前的海西的发展可以说正被多方面势力绑架，一，台湾方面不希望福建发展太快，二，有政客希望减慢福建的发展速度，减少十八大的政治角力，如果当局者没有看好这一点，福建又将落后广东好多年，对台的优势又将会是望而止步。”

福建官场能否凝心聚力

为整治福建官场，中央空降了多位官员，原省委书记宋德福本来是胡锦涛在共青团时代的搭档，但身体不好，没干两年便走了。上一任的省委书记卢展工，好汉难敌四拳，驾驭能力亦有限，只好北上中原。之后，中央又从四川空降纪委书记陈文清、商务部副部长于广洲到福建当省委副书记，团中央书记杨岳担任省委秘书长，如今又空降总工会副主席孙春兰担任福建省委书记。中央陆陆续续派了一些官员到福建来，从福建近期一系列的举措，也看到了福建的一些变化。据传，近期为稳住大局，不仅中央打来电话过问，省委也赶紧召开维稳会。孙春兰刚到福建不久，就掷地有声表态说：现在的福建关键是凝心聚力，要牢固树立实干是真功夫、落实是真本事的理念，下大气力解决影响改革发展稳定的突出问题，下大气力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领导干部要率先垂范，坚持一级做给一级看，而不能只是一级说给一级听，不搞形式主义、不做表面文章；要坚持工作重心下移。福建省长黄小晶在今年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更是表示，福建将“着力建设科学严密完备管用的反腐倡廉制度体系”，以“确保制度行得通、管得住、用得好，确保干部能干事、干成事、不出事”。

“一级做给一级看”，“工作重心下移”，就是要改变过去福建官员“只向上看，不向下看”的风气，让官员们倾听民意，体察民情，懂得百姓疾苦，吸纳自下而上的建议。这是一个根本的改变，是眼光的变化，是思维的变化。这种变化，让福建人民心头一热。

在又一次官场震动面前，因为这些温暖的话语，让人民不再仅仅是叹息，更多的是一种期盼。盼有朝一日，福建官员真正执政为民，以民为先，以民为本；盼有朝一日，不再从坊间听到勾心斗角的权力黑幕；盼有朝一日，人民能对这一群掌握丰富行政资源的官员们，公正地竖起大拇指；盼有朝一日，外界对福建官场的印象，不再只是“水深复杂”，而是“风正气顺，人和业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