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政策吹风会：投资审批制度改革等

胡凯红: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参加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 会，前天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了推进审批制度改革和高速公路审批改革的意见，同时也讨论了关于做好工业稳增长、调结构工作的若干意见。这几项工作非常重要， 今天我们请到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胡祖才先生，请他向大家介绍推进审批制度改革和高速公路审批改革意见的相关情况，还请到工业信息化部副部长冯飞，请他向大家 介绍关于做好工业稳增长、调结构工作的若干意见。

首先请胡主任介绍情况。

2015-11-06 10:00:10

胡祖才:

各位新闻媒体朋友们，很高兴和大家见面，今天是北京首场雪，大 家冒雪参加吹风会，我也非常感动。感谢多年来记者朋友对发展改革工作的关心和支持！4日，也就是前天，李克强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研究讨论企业投 资审批制度改革和高速公路审批改革，决定精简优化企业投资和高速公路审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内容：一是精简审批事项，二是规范中介服务，三是推行网上并联 审批。这充分表明了国务院高度重视项目审批制度改革以及推进改革的决心。这项改革的核心是加快推进企业投资项目核准制度改革和高速公路审批制度改革。目的 就是要持续通过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来激发市场活力，扩大有效投资和公共产品供给，实现扩大内需、惠及民生，通过公开便捷的政府服务来释放促发 展、惠民生的新红利。应该说，这是一项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重大举措。下面我非常愿意回答大家的问题。

2015-11-06 10:00:30

胡凯红:

谢谢胡主任言简意赅的介绍。下面请冯部长介绍情况。

2015-11-06 10:01:51

冯飞:

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媒体吹风会。瑞雪兆丰年。感谢各位记者长期以来对工信部工作的长期关心和支持。今天我们主要跟大家交流关于促进工业稳增长调结构的有关情况。

11月4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了推进工业稳增长调结构的有关工作。这是我国经济进入到新常态、工业发展面临新任务和新情况背景下，为稳定工业增长、优化产业结构、提高企业效益、实现工业企业持续健康发展作出的重要部署。

这也表明，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工业稳增长、调结构的工作。克 强总理多次作出重要批示和指示，强调指出，工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稳住工业增长是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巩固基本面的关键，要求要抓住关键、多措并 举，帮助企业解困增效、拓展市场，促进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打造中国制造的新优势。

按照国务院的部署，工业和信息化部会同14个部门对工业稳增长、调结构相关工作进行了认真研究。国务院领导也亲自主持多次召开座谈会、专题会，听取部分省市、重点企业对促进工业稳增长、调结构的意见和建议。

2015-11-06 10:04:17

冯飞:

这次常务会明确提出，工业稳增长调结构的思路和要求是：坚持市场为导向，企业为主体，创新为动力，政府创造条件，以稳增长、调结构、转型升级、降本增效为中心任务，利用市场倒逼机制，加大工作力度，既利当前，又惠长远，促进工业实现有质量有效益平稳健康发展。

在常务会上，从七个方面对稳增长调结构工作进行了部署：一是围绕 着转型升级，扩大工业有效投资；二是适应市场需求升级，扩大工业品消费；三是支持企业走出去，扩大国际产能合作；四是鼓励创新和技术改造，促进产业产品升 级增效；五是加大金融支持，助力实体经济；六是减轻企业负担，营造良好环境；七是深化改革，提升企业管理水平。

下面我愿意就一些具体问题回答大家的提问。谢谢。

2015-11-06 10:10:44

胡凯红:

下面开始提问，提问前请通报所代表的新闻机构。

2015-11-06 10:12:06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

我们注意到，稳增长和调结构的确是当前面临的突出问题。请问如 何在稳增长同时实现工业调结构、转方式，有哪些举措有望出台？我们现在看到，随着提速降费措施的不断推进，互联网和宽带发展速度的确在加快。在城市和农村 以及中西部和东部地区的发展并不均衡，下一步如何让互联网、宽带发展更加均衡？有哪些措施有望出台？

2015-11-06 10:15:54

冯飞: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问题提得很好。从经济包括工业在内，现在 出现经济下行压力大、工业下行压力大，主要问题既有周期性问题，也有结构性问题。结构性问题是一个更加突出的问题。所以在稳增长和调结构当中，我们更加突 出在调结构过程中实现工业的稳增长。就部署来讲，主要是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要发展一些对于工业产业结构升级有重大引领作用的一些领 域。包括加快实施“中国制造2025”确定的十个重点领域，也包括一些带动面比较广、投资效益比较突出、有市场需求的重大项目，也包括发挥政府基金的作 用，比如国家中小企业发展基金，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投资引导基金的作用，来带动社会投资的进入。

第二，要对存量加大结构调整力度。有很多行业出现了严重的产能过 剩，包括钢铁、水泥、平板玻璃、电解铝等行业，对于存量调整主要还是要加快化解产能过剩的矛盾，特别是进一步地推进兼并重组，当然兼并重组要以企业为主 体，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政府要创造一些条件，营造更好的市场环境支持兼并重组。另外，要加快处置“僵尸企业”，退出机制进一步理顺。这是存量上要做的 一些调整。

第三，要在技术改造、技术创新方面加大支持。把技术改造放在更加 突出位置，进一步发挥技术改造对转型升级和带动有效投资的作用。这里强调有效投资。要通过制造业领域的国家科技专项加快发展，发挥重大科技专项促进创新驱 动发展的作用，包括航空发动机、燃气轮机的科技重大专项、高档数控机床、基础制造装备等等，还要加快智能制造、机器人、大数据、新能源汽车、数字诊疗装备 等等重大科技项目和重大工程的立项论证工作。同时加快这些科技成果的转移和转化。以上是从调结构稳增长的关系来讲。

2015-11-06 10:20:15

冯飞:

第二个问题，互联网信息基础设施的相关问题。在信息基础设施方 面，加大普遍服务的能力，工信部和相关部门就普遍服务的资金进行了协调，基本上落实了。通过政府普遍服务基金的引导，来促进运营商加快中西部地区、边远地 区宽带互联网的建设，把你刚才说的信息基础设施发展不均衡问题逐步地解决。

2015-11-06 10:23:34

光明日报记者:

两个问题。第一，请问胡主任，请介绍一下当前企业投资审批制度改革工作的进展情况，下一步有哪些考虑？第二，请问冯部长，11月4日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了稳增长调结构的相关工作，请介绍这项工作是在什么背景下部署的？

2015-11-06 10:25:51

胡祖才:

企业投资项目审批制度改革是行政审批制度以及投资体制改革的一 项重要内容。国务院高度重视，李克强总理多次作出重要批示，要求加快企业投资项目审批制度改革。这项改革从2013年就开始抓紧落实。国家发改委作为这项 改革的牵头单位，会同有关部门按照国务院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的总要求，积极地推进这项制度的改革。

总的来看，现在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重要进展。这项改革主要包括四 方面的内容：一、减少审批。二、建立新型审批制度。三、构建纵横联动协同监管新体制。四、优化服务。这四个方面现在都取得了积极的进展。在减少审批方面， 通过两次修订政府核准的投资项目目录，中央层面核准项目累计减少76%，现在95%以上的外商投资项目和98%以上的境外投资项目都可以在网上直接备案。 同时，各地方按照国务院统一部署，通过修订省级核准目录，大幅度减少审批事项。这方面的力度是相当大的。

建立新型核准制度方面，也取得了积极进展。一是取消精简前置条 件。审批难一个重要原因是前置条件太多，一般项目的前置条件都要达到50项左右。现在属于企业自主权的18项，包括银行贷款承诺、电网接入、铁路运输协议 等，以前都是前置条件，现在全部取消了。另外32项涉及到各个部门的，经国务院同意，只保留两项半作为前置，一项是规划选址，另一项是用地用海的预审，半 项前置是一些少数的重特大项目，也就是外部环境影响比较大的项目，保留环评作为审批前置。其他的，通过取消、整合，最后保留的都实行并联审批，从核准前的 必须完成，调整为在开工前办完就可以，这样就可以大大缩短审批时间。

2015-11-06 10:30:12

胡祖才:

审批制度改革的第二项制度非常关键，就是要建立在线审批监管平 台。利用互联网手段进行审批制度改革，实现“一口受理”、“网上办理”、“规范透明”、“限时办结”。这是改革的核心，简化提高效率要依靠信息平台实现， 这方面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中央层面的平台，在6月试运行，国土、环保、建设等16个部门全部进入，现在效果还不错。现在这个中央平台上，已经有127个 项目在网上受理，办结18个，其中110个用地预审、水土保持环评等都是网上同步办理的，效率大大提高了。

关于规范中介服务的问题。审批过程中需要大量的中介服务，有的是专业技术服务，比如设计院要做勘察设计，有的是评估，这次逐项进行了清理，不必要的都取消了，有的完全通过市场化实现，保留的少数，也进行了规范。

坚持放管结合，就是要加强监管，不能一放了之。这方面也做了很多创新，主要是构建纵横联动的协管机制，依托在线审批监管平台实现。在线办理后，所有项目都会生成唯一的项目代码，这样就可以实现信息共享，一个地方违规，所有部门在网上都可以知道情况，实现协同监管的效果。

2015-11-06 10:38:30

胡祖才:

优化服务，就是要提高效率，方便办事。这方面也取得了重大进 展。大家都知道，国家发改委建立了政务服务大厅，主要就是为了实现优化服务。现在完全实现了一口受理、统一答复、全程可以查询。目前为止运行10个月，受 理了1700件审批事项，全部按时办结。我们主要做的是把所有部门审批环节和办事要求变成办事指南，这样有关方面就完全了解了要报什么材料，经过什么样的 审核、流程，多长时间办完，一目了然，大大提高了效率，同时我们也接受社会监督。特别是流程中有“限时办结”的要求，要求委内受理后20个工作日必须办 完，委托评估的评估机构必须30个工作日完成评估。我们对一些特别重要的急事急办的程序，还建立了绿色通道，可以进一步缩短办结时间。比如针对西部铁路， 为了加快建设进度，现在要求受理后10个工作日办结。

在国务院领导下，各个部门共同配合企业审批制度改革，取得了积极 进展，成效非常明显，审批范围大幅度缩小，程序明显简化，效率明显提高，进一步地激发了市场活力。项目单位都有切身感受。下一步，我们会进一步深化改革， 特别是在线审批监管平台今年要实现纵向贯通，和各个省联网，这样项目单位、企业可以直接在网上申报、网上办理，不需要再跑北京了。这样就能实现总理说的 “让信息多跑路，让群众少跑腿”。

2015-11-06 10:40:04

冯飞:

我回答第二个问题，部署这项工作的背景。昨天在这里，苗部长系 统地阐述了工业运行的总态势。他用三句话表述：缓中趋稳，稳中有进，进中有难。工业情况总体上来讲，处在工业调整和动力转换过程中。一方面，我们看到调结 构、转方式有些亮点，比如说高技术制造业增速比工业平均增速快4个多百分点。另一方面，我们要看到经济下行的压力。压力主要表现在工业生产增速的持续回 落、效益状况的明显下滑。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2%，效益同比下降1.7%，从困难企业情况来看，过去原材料工业比较困难，钢铁、电 解铝、水泥等这些行业占到工业增加值的三成多，还是持续疲弱。今年又出现了占工业两成多的装备制造业增速明显下滑，装备制造业增速在5.1%左右。

从地区情况来看，有些产业结构比较重、转型慢的地区，工业增速和 利润大幅度下滑。企业，特别是大型企业和国有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和利润下降幅度比较大，有些企业还出现了生产经营困难。工业所面临的问题和困难，是多重因素 和多种原因交织形成和共同作用的结果，主要的原因还是有效需求不足，当然也有有效供给不足的问题。投资、出口下滑是工业面临的最大压力。我们做了测算，投 资影响的工业增速大约在六成左右，出口影响的工业增速大致在三成五。再一个原因，是结构不合理、创新能力不足、产能过剩导致的工业企业效益下滑。工业产品 价格PPI持续地下降，影响了一些行业的收入和效益，加剧了企业经营的困难。还有企业的负担偏重等问题，挤压了企业的利润空间。

2015-11-06 10:45:18

冯飞:

总体上来看，工业向好的基本面没有改变，但同时市场的倒逼机制 已经形成。所谓倒逼机制，就是倒逼企业转型升级、技术创新。在这样的情况下，政府再加大一些工作力度，促进工业稳增长、调结构、增效益，我想这个时机是比 较好的。采取进一步的有力措施，能够使得工业整体上保持有效益、有质量、健康地发展。

2015-11-06 10:48:40

中国日报记者:

请问胡主任，高速公路改革出台背景是什么？对拉动投资会有什么影响？请问冯部长，刚才提到加快推进“僵尸企业”重组整合，目前主要是哪些企业？会采取哪些举措？

2015-11-06 10:50:57

胡祖才:

关于高速公路审批改革，这一次国务院专门听取汇报，表明高速公 路审批制度改革的重要性。实际上，我们的高速公路建设发展非常快，到去年年底，高速公路实现通车里程11.2万公里，世界第一，今年年底估计达到12.3 万公里，一年增加了1.1万公里，增长速度非常快。尽管已经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绩，但高速公路建设任务还是非常繁重的。今后一个时期，正是高速公路加快成 网的关键时期。

现在高速公路建设中也存在一些突出问题，特别是投资企业反映，主 要觉得审批过于繁杂、时间过于长，这个问题引起了李克强总理的高度重视，专门批示，要求进一步优化精简审批事项来提高效率。发改委会同有关部门对高速公路 建设的整个流程进行了系统全面地清理和梳理，发现时间长主要存在四个方面的问题：一、前置审批环节多。一条高速公路建设要审批涉及到16个部门，每个部门 都要进行一些前置审核，所以导致审批环节事项多。

二、评估评审环节多。这个过程中有的多次评估评审，部门都要评审。

三、技术经济评价时间过长。项目建设都要经过专业的设计机构，要进行勘察、技术、经济认证，这方面时间也比较长。

四、协调难度比较大。高速公路是线性工程，一般涉及到多个地区， 有的还要跨省，即使在省内也要通过多个地县。这里办理的各项手续，有的在县里办、有的市里办、有的省里办，出现了不同层级的办理，时间上衔接比较困难，加 大了工作难度。现在还存在一些征地拆迁问题，这些问题也比较难。

2015-11-06 10:58:15

胡祖才:

问题找到以后，我们和有关部门商量提出了优化精简的意见。这个 意见也是四条：一、精简审批事项，首先要减少前置条件。我刚才介绍了企业投资核准项目的前置要改善两项半。高速公路，现在85%的项目主要有车购税资金的 投入，所以实行审批制度。经过梳理后，现在总共前置条件有17项，这次要改为前置，只保留选址、用地、环评，如果包括社会稳评、行业审批意见、评估报告加 起来是七项，剩下都是并联办理。

二、整合审批事项。刚才讲分级的问题，将来都整合到最高层级，最高层级可以一次办理。还有部门很多，要整合审核事项，提高效率。减少报建手续。

开工前还有很多报建手续，这些手续将来都要通过规范和标准来监管，改成先建后验、事中事后监管来实现精简审批事项。还要整合评审事项，有的取消，不再重复进行评审。

三是要推行在线审批，依托在线审批监管平台进行在线审批，这样实现“一口受理，网上办理、规范透明、限时办结。”

四、规范中介服务。

加快清理和规范国务院部门与公路审批相关的中介服务，要求中介机构不断提高服务质量和效率。

2015-11-06 10:59:29

胡祖才:

通过加快审批效率，缩短审批时限，确实有利于加快推进高速公路 建设。推进高速公路建设对新型城镇化的推进，对促进区域发展、特别是中西部地区开发、对“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三大战略实施都有重要作 用。比如“一带一路”的实施，加快推进与周边国家的互联互通；京津冀协同发展，其中要加快实现京津冀交通一体化，包括打通出口通道的问题；长江经济带横跨 东中西，要推进长江经济带建设，必须要推进高速公路网的建设。改革的目的就是为了有利于加快高速公路的建设步伐，也推动城镇化区域开发，三大战略的实施， 有利于稳增长，促投资，惠民生，一举多得。

这里还要作个说明，我们强调的是精简优化政府的审批程序和时间。 现在很多把项目前期工作和审批混在一起，实际上重大项目的实施需要一定的前期工作准备时间。这是项目建设的规律。因为项目无论从标准的确定，从选线怎么 走，沿线的条件怎么样，四车道还是八车道，这都要经过专业的、科学的认证和确定，这是企业或者项目业主按照国家规定要求开展前期工作的，这个要求不能降 低，如果降低就可能影响到建设质量。所以政府要简化程序提高效率，但符合建设规律的要求还是要遵循，企业必须按照规范把前期工作做深做实，这样一旦开工， 项目就会顺利实施，而且能够保证质量。

2015-11-06 11:01:21

冯飞:

我回答关于“僵尸企业”的问题。什么叫“僵尸企业”？长期亏 损、扭亏无望的企业。“僵尸企业”是比较形象的说法。为什么要处置“僵尸企业”？背景还是产能过剩。由于产能的严重过剩导致了工业品的价格持续地下降，有 大量的“僵尸企业”存在，导致整个行业普遍困难，有些行业是行业性的亏损。企业的退出问题也是个长期存在的问题。借助这个机会，以处置“僵尸企业”为突破 口，把企业的退出机制建立和完善起来。按照国务院的部署要求，我们要研究出台企业退出的政策措施。“僵尸企业”处置无非两方面的问题：一是资产处置，二是 人员安置。资产处置要更多地采用市场的办法，比如支持商业银行对不良贷款、呆坏帐加快处置。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按照市场化原则参与处理破产重组和退出企业的 债权债务。人员的安置，这是政府责无旁贷的，中央和地方两级政府要建立社会的保底政策，主要是要完善下岗分流人员的安置政策，使得失业人员能够顺利的转 岗，包括培训其技能。谢谢。

2015-11-06 11:09:42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

请问冯部长，刚才介绍中提到投资和出口下滑是当前经济增长最大的压力，请问哪些方面开展工作能够扩大投资、稳定出口？

2015-11-06 11:12:58

冯飞:

我所说的投资影响的工业增长，包括全社会的固定资产投资，不仅 仅是工业领域的投资。在稳投资和稳出口的过程中，一方面是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怎么样有效投资。再一个方面，工业领域的有效投资。我刚才讲稳增长调结构的关 系中已经讲到，在工业领域的投资中，主要是投资有利于工业结构调整、有市场需求这样一些领域加大投资，包括“中国制造2025”，包括一些带动性强的、有 市场的重大项目的投资。还有工业当中存在有效供给不足的问题，比如关系到老百姓日常生活的日用消费品上，还有大量消费是在境外的，我们的有效供给能力不 足。怎么样促进这些领域产品创新提升，也是工业领域投资支持的一个重要方向。

在出口上，一方面要进一步地发挥传统优势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当然一些劳动密集型的产业确实处在比较优势转换过程当中。另一方面，要形成以装备等行业为主导产业的出口新优势。

另外，从推进国际合作、“一带一路”方面，使“一带一路”合作当 中“工程”带“产业”，带动高端装备“走出去”和国际产能合作。在具体措施中，我们要搭建的国际合作是个金融服务平台，要解决企业“走出去”过程中金融的 需求，创造更好的条件，包括在境外发行人民币债券、保险资金怎样提供担保等这样一些金融的手段。还包括贸易便利化，例如现在在自贸区、特殊监管区域实行的 一些政策，包括“单一窗口”的服务方式，我们要进一步推广。谢谢。

2015-11-06 11:23:30

经济日报记者:

两个问题。第一，请问胡主任，刚才提到高速公路建设已经取得了巨大成就。“十三五”规划提到加快建设高速公路，下一步有什么考虑和目标？第二，请问冯部长，刚才提到经济下行压力巨大，企业困难很重，下有一步什么措施帮助企业，尤其是帮助小微企业的措施？

2015-11-06 11:25:42

胡祖才:

高速公路今年年底可能达到12.3万公里，确实是个了不起的成 就。但是我们国家地域广阔，人口众多，随着经济的发展，对交通，特别是高速公路的需求还是不断增加的。按照国家公路网规划，还需要建设一批高速公路。特别 是在“十三五”期间，到2020年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交通要发挥其支撑和引领作用。高速公路作为综合交通运输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其不可替代的重 要作用。现在“十三五”规划，我们正在按照中央的建议，正在编制当中。国务院在4日的常务会议上作出了部署，启动了“十三五”规划纲要的编制工作，全面贯 彻落实中央关于“十三五”规划编制建议的精神。

下一步的高速公路建设任务还是非常繁重的，但是一些重点和方向会 适当变化，毕竟已经有了这样大的存量网。有哪些变化？一、加快高速公路的成网。特别是对省际间的断头路尽快贯通，要发挥高速公路系统通道的整体作用。这方 面这两年做了很大努力，已经取得了非常大进展，但这方面还没有完全完成任务，还要抓紧。

二、要支撑三大战略。“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按照三大战略要求尽快建设，加强国际经济合作走廊类的一些重要的境内通道、省际内的通道，连接沿海沿江的重要港口公路，连接重要口岸公路的建设，为三大战略实施提供支撑。

三、要服务于新型城镇化。我们正处在新型城镇化快速发展阶段，规划有21个城市群，城市群和城市群之间，城市群内部城市和城市间互联互通所需要的高速公路网也是建设重点。这里重要的是，要尽快缓解打通一些大城市的出入口的瓶颈路段的建设。

2015-11-06 11:31:08

胡祖才:

四、要支持扶贫攻坚。中央建议已经明确2020年要实现 7017万贫困人口全部脱贫，所有贫困地区都要脱贫。我们国家有14个集中连片特贫地区，主要在山区和内陆地区，交通是薄弱环节，所以要建设一批高速公 路，打通这些贫困地区和重要城市间的联络，使得外界的市场能够进入到这个贫困地区，加快脱贫致富。五、着力提高运输效率。已经有这么大规模的高速公路了， 怎么样使得高速公路和其他运输方式，铁路、机场、港口能够实现无缝衔接或者便捷换乘，提高整合综合运输交通效率，我们要加强这方面的建设。还要加快推进智 能高速公路建设，利用互联网+和新技术推进高速公路智能化，ETC联网今年年底全部实现，可以加快通行效率。下一步围绕发挥信息技术的作用，以方便群众出 行，提高货运效率，降低货运成本，发挥它的作用。

2015-11-06 11:38:00

冯飞:

对于困难行业和企业如何帮扶的问题。从行业的角度，要开展困难 行业转型升级的专项行动计划。主要是针对钢铁、建材、有色、煤炭这些严重困难的行业，分类施策，支持企业技术改造、产品升级、转型转产、压减产能、淘汰落 后、破产重整、扭亏脱困。当然还有一些具体的政策，比如要研究分类施策、清欠企业债务的一些措施。另外一个角度，还要在应用侧、需求侧来做文章。比如说对 于钢铁、建材这些行业困难，在应用方面能不能加大一些措施。比如钢结构的应用、钢结构建筑、绿色建材的应用，使它的市场需求进一步扩大。

针对企业要做几件事情。第一要减轻企业的负担，包括进一步清理涉 企收费。各位记者朋友可能都知道，已经持续开展了清理涉企收费，包括最近做的外贸环节的涉企收费的清理。还要对企业的融资环节的涉企收费进一步清理。也包 括税，比如资源税，从从量计征加快转变到从价计征，使下游的企业受益。

另外，开展企业管理提升专项行动，引导企业眼睛向内，内部挖潜、 降本增效、开源节流、苦练内功。我们在行业中发现了一些管理创新做得比较好的企业，我们把它的经验进一步向全行业推广。从外部环境来讲，还包括要进一步创 造有利于市场公平竞争的环境，比如市场进入、政府采购等方面坚决地打破地方保护和行业垄断，严格环保、质量的执法，继续开展打击侵犯知识产权行动，以净化 市场环境。这样就营造一个有利于企业创新发展和转型升级的市场环境。谢谢。

2015-11-06 11:42:10

胡凯红:

今天吹风会到此结束，谢谢两位领导，谢谢各位记者朋友。下星期再见！

2015-11-06 11:42:2

[责任编辑：邹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