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会：完善消费品进出口政策措施等有关情况

胡凯红:

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欢迎大家出席今天国务院例行新闻政策吹风会。最近，国务院常务会议研究部署了完善消费品进出口相关政策措施，今天我们请到财政部副部长史耀斌先生、商务部副部长王受文先生、海关总署副署长鲁培军，请他们向大家介绍相关情况并回答大家的提问。

2015-05-29 09:55:48

史耀斌:

各位媒体朋友，非常高兴再次来到国新办的吹风会。4月28日李 克强总理主持召开了国务院常务会议，其中一个重要议题是部署完善消费品进出口相关政策。会后有关政策措施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有的媒体将这次会议确 定的这些政策措施解读为“克强总理发红包”，措施涵盖了调税、降税、免税、退税，这种概括我觉得确实比较简练，也很精辟，确实也符合上次国务院常务会议有 关这个议题的基本精神。

到今天为止，距离4月28日整一个月。我想借这个机会向大家介绍上次国务院常务会议有关这个议题确定的一些政策措施背景和有关进展情况。

2015-05-29 09:58:21

史耀斌:

消费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是我国发展的巨大潜力所在。自 从去年以来，我国居民的国内消费需求增速有所放缓，经济下行压力也比较大。但与此同时我国公民的境外消费在持续升温，增长较快。2014年我国公民出境旅 游人数突破1亿人次，境外消费额首次超过一万亿元人民币，所以提振国内消费需求确实是非常必要的。

2015-05-29 10:00:29

史耀斌:

针对当前的消费形势，围绕着满足我国居民消费升级的要求，国务 院常务会议决定通过完善税收调节等政策营造公平竞争的进出口环境，增加公民购买较强的消费品进口，扩大国内消费。同时还采取措施吸引境外游客在我国境内购 物消费，促进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出口。上次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的五条政策措施，涉及到财税、商务、海关、质检、旅游等多个方面，内涵十分丰富。有关工作都 在紧锣密鼓的推进过程中。其中涉及到财税政策相关的主要有以下四项，我给大家作简要介绍。

一是降低了部分消费品的进口关税试点。大家可能都注意到，本月25日，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发布了通知。从6月1日起降低部分服装、鞋靴、护肤品、纸尿裤等日用消费品的进口关税税率。14个税目，商品的关税平均降幅超过50%。

2015-05-29 10:02:33

史耀斌:

二是调整消费税的征收范围。在已经取得了小排量摩托车、汽车轮 胎、含铅汽油、酒精消费税的基础上，一方面拟将部分高档消费品和高档服务纳入征收范围。另一方面拟结合消费税改革的方向，考虑到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消费 习惯改变等等因素，调整化妆品征收范围。这项工作将结合消费税的改革统筹推进。

三是适度增设口岸的进境免税店。根据出入境的旅客流量，结合区域 布局，准备先增设若干机场的进境免税店，再加强进境物品限额管理的基础上，合理扩大我国公民需求量较大的免税品种，适度提高免税购物额，方便消费者在口岸 进境免税店购买国外产品。具体方案正在抓紧研究拟定过程中。

2015-05-29 10:03:56

史耀斌:

四是推进实施境外旅客购物离境退税政策。财政部商海关总署、国 家税务总局于今年1月16日发布了关于实施境外旅客购物离境退税政策的公告。对于境外旅客申请退税的条件、退税率、离境退税的流程、退税方式等等问题进行 了明确。目前海关总署和国家税务总局正分别起草操作文件。

扩大国内消费需求，完善消费品进出口政策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到方方面面，国务院常务会议确定的会议内容和决策也涉及到多个部门，要共同努力、共同协调，下一步这些部门将共同努力落实好国务院常务会议确定的政策措施。

有关情况就介绍到这儿，谢谢大家。

2015-05-29 10:06:17

日本NHK电视台记者:

请问史副部长，最近中国游客在日本购买大量的日用消费品的情况比较受关注，这种情况和这次政策调整有什么关系？

2015-05-29 10:09:42

史耀斌:

我记得今年有一次在这里参加了吹风会，也有一位日本记者问到 我，说中国公民到日本旅游连抽水马桶盖都买来了，买来了大量的日用消费品。刚才你又提到这个问题。我认为是这样的，中国的公民这些年由于生活水平提高、收 入水平提高，消费的习惯和消费的结构都在升级、优化。所以出境游本身也是消费的一个项目。出去以后按照习惯大家都愿意购买一些当地的特色产品、土特产、纪 念品用于馈赠亲友，也为了满足自己的生活需求，所以中国游客在不同国家都会买不同国家的消费品，到日本旅游会买日本的消费品，日本消费品本身有它很好的性 能，功能比较独特、新颖，所以受到各国旅游者的喜欢。中国旅游者也很喜欢，所以购买了一些日本消费品。

这次国务院常务会议确定的调整一些税收政策，并不是针对某个国 家，因为在日本买了很多消费品，所以调整消费税的政策、进口关税政策主要是促进国内消费，为中国消费者购物提供便利，满足他们个性化、多样化的消费需求。 另外也有利于促进国内消费的扩大，并不是针对游客大量购买的某一个国家的消费品而采取的措施。

2015-05-29 10:10:40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

请问史部长，我想知道我们这次采取这么大的力度，最想达到的预期效果是什么？比如财政税收方面。另外，中国人现在到海外购物的能力特别强，有什么样新措施能够把这些消费拉回到国内。并且在促进国内整体消费方面，如果说要抑制消费放缓的速度，有没有新的政策？

2015-05-29 10:15:44

史耀斌:

有一个话题，并不是想把中国在国外的消费都拉回到国内，我觉得 有些是不可替代的。不同国家都有不同国家的特色产品，而且中国游客出去以后，像其他所有国家游客一样，都有购买当地产品、特产的习惯，所以不是说出台这些 政策要把中国游客在国外的消费都拉回到国内来，靠政策是拉不回来的，只要降税大家都回到国内消费在逻辑上也很难做到。

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国内的消费市场和国内消费者的需求是非常大 的，政府应该采取一定措施不断地满足国内消费者由于收入水平提高，由于采取个性化、多元化的消费需求，也就是满足国内消费结构升级的需求。现在国务院常务 会议决定的一些税收政策和其他的贸易便利化，包括商务方面的一些政策等等都是为了满足消费者个性化、多样化的消费需求，主要是满足消费者从各个不同角度对 不同消费品的需求，扩大我们国内市场的消费品种。一般从逻辑上讲，降低一部分消费品的进口关税，会扩大这些消费品的进口，使国内消费品市场上这些品种、花 样等等都会增加，这样就便利了国内消费者购物。因为有的人可以出去旅游，有的人一时还不能到国外旅游，但可以在国内消费品市场上购买到进口消费品。

对于财政和税收来讲，这实际上是财政减收的措施，降低关税等于减 少了关税收入，这些都属于财政收入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对于财政税收来讲，这些措施并不是出于财政税收的目的，而是出于满足消费者不断扩大的多元化的消 费需求，来丰富国内的消费品市场。我想，这个措施能起到促进国内消费品市场花样增多，满足消费者不同要求的需要。谢谢。

2015-05-29 10:16:38

中国新闻社记者:

请问商务部王受文部长。当前实体店受到电子商务的冲击比较大，目前商务部如何落实国务院支持实体店发展的政策要求？

2015-05-29 11:56:37

王受文:

非常感谢你的提问。商务部最近对实体店的建设非常重视。我们注意到，现在网络购物健康发展，而且发展迅速，这在一定程度上给实体店的经营带来了影响。对此，这两年商务部采取一系列积极措施，支持实体店发展：

第一个措施，组织了中国百货协会、中国连锁协会对传统实体店的企业进行调研，召开座谈会，分析现在实体店销售受到影响的原因是什么，然后及时提出一些对策。有些对策已经实施，取得了很好效果。

第二个措施，商务部正会同有关部门采取一些措施，比如突破便利店提供餐饮服务等跨业经营方面的制约和阻碍，让便利店进行跨业服务，做一些餐饮，使得实体店的经营范围有所拓宽。

第三个措施，指导各地商务主管部门制定一些政策，加强对连锁企业的支持引导，比如说现在有一些企业的实体店有很好的基础，但是它的信息化建设做的还不够，我们指导地方商务主管部门支持这些实体店进行信息化建设，从而提高竞争力。

第四个措施，我们对当前在实体店方面做得不错，以及向信息化方面转型比较成功的企业，总结、介绍他们的优秀经验，引导、带动更多的企业进行转型。

2015-05-29 12:01:29

王受文:

此外，我们还下大力气完善了零售、电子商务统计监测系统，这些对我们第一时间掌握情况，及时应对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下一步我们还要继续加大对实体店销售情况的分析，对其进行指导支持，引导其转型升级。

第一，加强规划。商务部将启动零售业和电子商务“十三五”规划编 制工作。第二，鼓励改革传统的营销模式。现在很多实体店、百货店采用的营销方式是业主不经营产品，把他们的店面出租。我们现在鼓励改革这种模式，比如传统 店要自己进行经营或者和商家联营，而不仅仅是出租柜台。第三，鼓励加快线上线下的融合发展。现在商务部特别鼓励这些传统店和网店企业、电子商务进行合作， 比如通过网订店取的模式，实现02O的交易方式。再加上物流配送、电子支付，我们觉得通过线上线下融合，会给传统的实体店一些新的发展机会。

我们还要继续鼓励一些传统的零售企业开展跨界经营和综合服务。比如说大街小巷的便利店很受群众欢迎，但是完全靠销售商品可能受到网店的冲击更大，让它们进行跨界经营，搞一些餐饮或者提供其他的一些服务，可以帮助这些传统企业更好地转型发展。

2015-05-29 12:01:48

经济日报记者:

请问鲁培军部长。关于跨境电商交易的问题，目前跨境电商交的税主要是行邮税，就比传统商店一般进口商店交的货物税低一些，是否存在不公平？您是怎么看。现在有消息说，行邮税要提高或者是并入到货物税，消息是否属实？谢谢。

2015-05-29 12:02:16

鲁培军:

跨境电子商务是基于网络发展起来的新型业态。我们不能笼统地说 跨境电子商务交的就是行邮税。因为，这一业态当中的一部分，比如说B2B的商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企业对企业的那部分，现在是按照一般贸易进口货物进行监 管、征税，并把它纳入到海关贸易统计里面的。只有对跨境电商属于B2C也就是通常说的企业对个人的那部分进口商品，而且还有一个限制规定，在每一件商品一 千元以下的，海关现在按照行邮税，规范的说法叫做“进境物品进口税”来进行征税监管。同样对于B2C的那部分，超过限值以上的，也就是一千元以上的现在还 是按照货物进行监管征税。

至于刚才说的行邮税要提高，或者是否并入货物税的问题。现在世界 上大多数国家，是不区分货物和物品进行征税的，但是有一个低值商品的概念。比如说美国海关对200美元以下的商品准予免税进境；200美元以上至2500 美元以下的商品按照简易申报程序进行监管征税。从我们国家来说，下一步会不会把货物税和物品税进行合并，据我了解，这个问题有关部门正在进行研究，到现在 为止还没有定论。

2015-05-29 12:02:49

中国日报记者:

据我所知，商务部正在加快推进中国产品品牌提升工程，请问下一步这方面有什么具体措施？

2015-05-29 12:03:04

王受文:

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经济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有 200多种产品的产量已经成为世界第一。与此同时，中国的品牌也得到了很大发展，去年有29个中国品牌入选了世界品牌500强，总数位居世界第五。当然， 这是一个很大的进展，但就中国的经济体量来说，我们的品牌建设道路还很长，要做的工作还很多。为了适应经济新常态的发展，为了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商务部 认为品牌发展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为此，我们确定了以促进品牌消费、培育中国品牌为目标，以构建公共服务体系和促进市场公平竞争为重点，实施一系列促进 品牌发展的政策措施，具体来说有几个方面：

2015-05-29 12:03:24

王受文:

第一，建立品牌促进服务平台。商务部先后制定出餐饮、住宿、家 政服务、美容美化多个行业的指导意见。在广东等10省份开展了品牌促进体系试点，在48个城市开展了中小商贸流通企业公共服务平台建设。同时，加大了中华 老字号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力度。2006年以来已经认定了中华老字号的品牌1128个。我们通过采取这些措施，建立公共服务平台，促进品牌的发展。

第二，建立品牌推介服务平台。商务部在主办的一些大型展会，如广 交会，厦门洽谈会等，支持中国知名品牌出口，支持各地开展“地方商品大集”，“特色品牌全国行”等活动，而且还在美国、欧盟、非洲等地区举办了中国品牌的 商品展。积极宣传中国的品牌，特别是指导行业协会在这方面做推介活动。品牌推介活动没有中国政府对它进行财政支持，主要通过商协会进行宣传、介绍。此外， 大家可能注意到几年前我们在CNN、BBC国际媒体上投放过中国制造的公益广告，通过这些媒体平台把中国品牌推介出去。

第三，建立品牌保护的服务平台。任何一个获得成功的品牌，如果大 家都去假冒、侵权，而不关注它的质量和永久的商誉，这个品牌肯定很快会被破坏，市场价值会下降。对于品牌保护方面，商务部一贯严厉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 假冒伪劣产品的违法行为，加强诚信建设。我们已经指导全国100多家商协会开展信用评价工作，还在一些中心城市和地区开展了肉菜流通追溯、中药材流通追溯 体系建设试点，探索建立“来源可追溯，去向可查证，责任可追究”的品牌产品安全追溯体系。

第四，打造品牌信息公共服务平台。商务部指导中国商业联合会等中 介组织和第三方机构编制中国品牌发展报告和指数，发布品牌评价、消费评价等信息。这些消费评价信息为消费者选择品牌提供了便利。我们还依托商务部的城乡市 场监测服务体系和商贸流通行业统计体系，每年发布30多万条市场信息，编写外贸品牌发展报告。下一步商务部将会同有关部门把培育中国品牌，推进中国产品品 牌价值提升作为内外贸发展和国际经济合作的一项重要任务。

2015-05-29 12:03:37

人民日报记者:

请问财政部和商务部的两位领导。进口商品的价格，除了和关税有关外，和进口商品的全球定价机制关系也是比较大的。这次降关税和调整之后对进口商品的价格影响到底有多大？另外，有没有措施促进这些进口商品的生产商在全球定价机制上更加公平？谢谢。

2015-05-29 12:04:04

史耀斌:

我先把这次降低关税和价格之间的关系作个简要的描述。税收肯定 对价格是有影响，对进口商品的价格是有影响的。实际上对于税收来讲，在流通环节，对于进口商品来讲，首先是要征增值税，就是海关代征的进口增值税。如果是 应税消费品，海关还要代征消费税，不是应税消费品就不征消费税。再就是进口关税。一般逻辑上讲，税收越高，当然价格越高。但进口商品的价格，最终体现在消 费者身上是在零售环节，也就是说消费者购买了以后用于自己消费，那个价格是消费者真正感受到的价格，这个价格和税收有关，但税收并不是唯一因素。刚才你已 经提到，比如不同品牌商品地区间的定价差异策略，还有从进口商品到消费地的物流运输成本，还有进口商、零售商自己的商务管理的成本费用等等。对消费者来 讲，他最终能够感受到的价格不仅仅是包含了税收因素，还包括了上述因素。如果说这次降税对消费品的价格有多大影响，目前很难用一个精确的数字测算出来。我 可以告诉一个基本数据，这次降低14个税目的进口关税，降幅平均达到50%。比如说西装、毛皮服装，大致由14-23%降低到7-10%。如果说不考虑其 他因素或者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这个价格相应也会有所降低。

关于地区间的差别定价的策略会不会受到一些什么影响，我想受文部长最有发言权。

2015-05-29 12:04:24

王受文:

谢谢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提问，也谢谢史耀斌副部长刚才的介绍。税收和价格的关系，耀斌部长刚才讲的很清楚。同样的商品在中国市场和海外市场价格的差距，我认为这个差距会逐渐缩小，而且现在市场上也已经显示了这种差距逐步缩小的趋势，这当然和降税有关系。同时还有几个因素：

第一，现在经过一段时间发展，国内消费者消费回归理性。以前大家 特别注重一些炫耀式消费，要买高档产品。这种炫耀式消费导致中国市场对这些消费品需求特别大。因此，这些品牌商认为既然有这么多的需求，就把价格定高。现 在国内消费者消费趋于理性了，需求没有那么大了，所以他得降价。

第二，竞争更多了。国外的品牌进入中国市场的渠道越来越多，原来我们听到的奥特莱斯只是在国外有，现在国内很多地方也有奥特莱斯。竞争多了，也使得品牌价格下降。这是中国商业领域对外开放的一个结果。

第三，中国自有品牌的崛起。原来很多消费者就喜欢外国品牌，现在中国品牌在逐渐成长，质量很不错，设计很好，维修、配货都很方便，价格相对有竞争力得多，中国品牌的发展也使得供应增加，这都促使国外品牌商降低他的价格。

第四，我们在上海自贸区施行了一个新政策，允许汽车的平行进口，这样就增加了竞争，削弱了国外的品牌经销商在中国市场上的垄断地位。这些措施再加上进口关税的下调，都有助于减少同一产品在中国市场和国外市场价格差距较大的现象。

2015-05-29 12:04:37

路透社记者提问:

有两个问题。第一，进口税下调和今年经济增长放缓，这对财政收入有一定的压力，中国政府今年的赤字会不会大于财政预算？第二，进口税下调会不会拉动进口增长，政府还会采取哪些措施促进贸易？

2015-05-29 12:06:10

史耀斌:

谢谢你的提问。你问的问题确实是很现实的。因为今年中国的经济 面临着下行压力，当然下行的这种压力来自于多个方面，中国目前处于“三期”叠加的状态，结构需要调整，以前的刺激措施带来的一些后果还需要消化，要进一步 进行改革开放，经济的增长方式从粗放式要转变为以质量创新为中心的增长方式。为此，中国主动放缓了经济的增长速度。对于全球来讲，现在不同国家之间经济增 长和复苏的形势也不一样。实际上分化的势头越来越明显，包括美国、日本、欧洲的一些国家，经济增长和经济复苏的势头也在不同程度上波动，而且每个月都有不 同的特点。这些使得中国经济确实存在着下行压力。

因为财政收入主要来自于经济增长带来的税收。经济存在下行压力， 经济增长放缓毫无疑问会对中国财政收入产生影响。一般来讲财政收入和经济增长是正相关的，经济增长，财政收入增长，经济下行，财政收入降低。刚才你提到这 次进口关税下调是否会对税收有影响，肯定有影响，只要进口关税税率下降，肯定会减少一定的税收收入。但是减少多少取决于进口商品数量的多少，所以这是一个 动态的数字，我很难在这个时点上给出一个具体的数字。总趋势来讲，降税会减少税收收入。也就是说今年中国面临的经济下行压力和我们出台的一些结构性减税措 施是相辅相成的，结构性减税措施对于扩大企业的经济增长，提高企业的承受能力和促进国内消费都有好处。降低了关税，尽管税率降低，但是所带来的进口物品的 增加还会扩大税基，这些是互相影响的因素。我想，随着经济增长，进口量的不断扩大，影响税收收入下降的因素会得到缓解。我不认为今年可能突破财政的预算赤 字。目前财政部和有关部门正在按照人大批准的预算进行工作，到目前为止我看不出有突破财政赤字的迹象。随着经济的好转，随着各项政策的实施效果，财政收入 也会好转。

2015-05-29 12:06:33

史耀斌:

至于你刚才说到的，今后为了扩大商品的进口、丰富国内的消费品 市场，政府还需要哪些措施？刚才商务部的王受文副部长和海关总署的鲁署长已经提到，这次国务院常务会议出台的政策措施是一个“一揽子”的措施，不仅包括降 低关税，另外还要调整消费税，还要提高贸易便利化、提升中国品牌，降低在商品流通环节的一些收费，减轻企业负担、质检便利等，这些措施今后会根据实际情况 陆续出台。

总的来讲，中国政府会根据国内消费需求，采取相应措施进一步提高国内消费需求的满足度，这里面既包括增加进口商品也包括对国内品牌的培养，等等。这些措施中有的已经出台，有的正在研究制定过程中，很难在这儿一一罗列出来。但是总趋势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谢谢。

2015-05-29 12:08:18

彭博新闻社记者:

你好，我提三个问题。首先，刚才提到减税可能对零售业，以及对 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您是否能够具体说一下将产生怎样的影响？第二，刚才谈到在减税的同时会增加进口商品的品种，中国是否考虑要增加配方奶粉的进口？第 三，刚才说的这些减税政策，可能对香港零售业产生不好的影响。中国政府在制定这些政策的时候，是否考虑到了对香港零售业的潜在影响？

2015-05-29 12:12:21

史耀斌:

谢谢你的提问。第一个问题，我回答路透社记者问题的时候已经提 到。降低关税毫无疑问会促进降税消费品的进口，丰富国内的消费品市场，相应地满足不同消费者的消费需求。但是如果要确定一个具体的数字，到底能够在多大程 度上促进进口，很难把它量化。降低关税6月1日开始实施，目前很难估计实施后进口商和市场对此的反应。我们为什么选择14个税目作为进口关税降低的试点， 就是我们想实施一段时间后，观察、总结一下进口消费品市场的效果如何，过一段时间如果您再问这个问题，可能我会有更明确的概念来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只能从降低税收和价格之间的关系上来回答，降税毫无疑问会促进消费品进口，也毫无疑问会更好地满足消费者不同层次的需求，比如说价格降低了，消费者得 到的利益就更大。

第二个问题，我刚才也已经提到，这次14个税目的商品降低关税， 我们是作为试点。选择这14类商品的时候，我们注意选择了与老百姓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产品；选择了国内消费者在境外购物中购买比例比较高的商品；选择了关 税在商品总税负中占比相对较高的商品；选择了降税以后对国内相关产业影响比较小的商品。除了这四个因素，还有一个因素，我们为了便于进一步观察降低关税后 对进口消费品的评估效果，尽量避免降低应征消费税的消费品，也就是说这些消费品都不征消费税，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单独观察降低关税对进口的影响。

2015-05-29 12:13:15

史耀斌:

你提到今后配方婴幼儿奶粉是否会列入降税名单问题，目前很难回答，我们要认真总结这14个税目商品降税后市场效果，对满足百姓日常需求的效果，评估后再会同有关部门研究和讨论这一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否会对香港零售市场带来一些影响。刚才回答第二个 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列举了为什么选择这些产品作为降税试点商品的四个因素，又加上避免消费税应税商品的因素，所以没有任何针对香港的消费品市场的考虑。我 刚才回答NHK记者的时候也提到，这次降税是不针对任何国家和地区或任何个别商品所做出的一种决策，只是根据国内消费者需求作出的决策。降低关税对于香港 的零售商或者对香港市场是否会有影响，这个因素很难说。影响商品价格的因素，特别是零售环节的影响因素是多个方面的，包括税收、定价策略、其他流通费用 等，所以我回答是没有针对任何国家和地区的商品，降税效果要运行一段以后再进行评估。

2015-05-29 12:13:48

中央电视台记者:

请问鲁培军署长，我们注意到未来有一系列的免税店和免税商店政策措施即将出台，这对于普通百姓的购物有哪些影响？老百姓购物时有哪些需要注意的方面？

2015-05-29 12:14:11

鲁培军:

谢谢你的提问。现在在中国境内免税店大概有6种类型，一是进出 境口岸免税店，二是供船免税店，三是运输工具免税店，四是外交人员免税店，五是外汇商品免税店，六是主要用于海南岛的离岛免税店。这6个类型的免税店全国 大概有262家。总体来说这些免税店现在运行的情况是良好的，海关是按照对免税商店监管的有关规定进行监管和管理。这次国务院政策规定的增加和恢复的主要 是进境口岸免税店。进境口岸免税店在国内并不太多，主要设在北京、上海、深圳、珠海等几个进境口岸。按照国务院的决策部署，这次要恢复和增加进境口岸免 店，下一步我们会同财政部等有关部门做好这方面的工作。至于现在到底在哪些口岸设立，主要还是根据企业的意愿，口岸布局的需要。下一步我们准备进行综合评 估，切实做好这方面的工作。谢谢。

2015-05-29 12:14:30

胡凯红:

今天的吹风会到此结束，谢谢三位部长，谢谢各位，下周再见！

2015-05-29 12:14:48

[责任编辑：邹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