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稀土状况与政策》白皮书新闻发布会

主持人 陈文俊:

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今天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表《中国的稀土 状况与政策》白皮书。在这个白皮书发表之际，我们荣幸地请到了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苏波先生和大家见面，向大家介绍中国稀土行业的发展状况及中国稀土行业 发展的政策和措施，并回答各位关心的问题。与苏波副部长一起出席今天发布会的是工业和信息化部原材料司巡视员、稀土办公室主任贾银松先生；工业和信息化部 原材料司副司长、稀土办公室副主任高云虎先生。

现在先请苏部长介绍情况。

2012-06-20 09:47:57

苏波:

新闻界的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非常感谢社会各界，特别是新闻界的朋友们长期以来对中国稀土工作 的关心和大力支持！今天发表《中国的稀土状况与政策》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主要目的是客观反映中国稀土行业发展状况，中国政府为加强稀土管理所做的 努力，以及促进稀土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主要政策和措施。希望通过白皮书的发表，进一步增加国际社会对中国稀土政策的了解，促进国际合作与交流。

2012-06-20 09:50:32

苏波:

白皮书分为6章，约9000字。第一章稀土现状，主要分析了稀土 资源、生产情况，以及面临的突出问题。第二章发展原则和目标，提出了坚持保护环境、节约资源，坚持控制总量、优化存量，坚持兼顾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 源，坚持与地方经济协调发展四条原则，明确了促进稀土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近期和长远目标。

2012-06-20 09:51:11

苏波:

第三章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资源与第四章促进稀土利用与环境协调发展，在白皮书中占据的篇幅最多，是中国实施稀土产业政策的重点任务，主要阐述了中国政府为加强资源管理和环境保护，采取的切实措施和取得的初步成效，表明了中国政府加强稀土行业管理的基本立场和观点。

2012-06-20 09:51:55

苏波:

第五章推进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主要阐述了中国顺应国际稀土科技和产业发展趋势，促进稀土产业结构调整的主要任务。第六章促进公平贸易和国际合作，阐述了中国政府奉行既保持国际市场稀土合理供应，又保护环境资源的双赢战略，提出了继续加强国际交流合作的政策和具体措施。

2012-06-20 09:52:09

苏波:

为了方便大家更好地理解白皮书，下面我就中国稀土行业发展的有关情况向大家作简要介绍。

2012-06-20 09:52:26

苏波:

稀土是不可再生的重要自然资源，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用途日益广 泛。经过多年努力，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稀土生产、应用和出口国。中国以占世界稀土23%的储量承担着世界90%以上的市场供应，为全球经济发展做出了 重要贡献。但同时，也带来了资源过度开发，生态环境破坏等突出问题，严重制约了稀土行业的持续发展。

2012-06-20 09:52:40

苏波:

中国政府不断加强稀土管理，2011年5月，国务院颁布了《关于促进稀土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有关部门、地方政府和企业认真贯彻落实，稀土行业管理工作取得了明显成效。

2012-06-20 09:52:53

苏波:

一是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法规，提高稀土资源税征收标准，实施《稀土 工业污染物排放标准》，加强行业准入管理等。二是开展了稀土开采、生产、环保、打击走私等专项整治行动，先后查处稀土违法勘查和开采行为600多起，责令 无计划、超计划生产的13家稀土矿山、76家冶炼分离企业停产整改；开展了环保核查，已公布56家符合环保要求的企业名单，稀土企业新增环保投入近40亿 元；坚决打击稀土走私，查获稀土走私案件8起、查获走私稀土769吨，抓获犯罪嫌疑人23名。通过专项整治，切实维护了稀土矿产开发秩序，稀土违法、违规 生产的势头得到有效遏制，资源和环境保护水平有了较大提高。

2012-06-20 09:53:19

苏波:

三是同步加强稀土出口管理。在加强对国内稀土市场严格管理、控制 供应总量的同时，也同步加强了出口市场管理、打击走私等违法违纪行为，规范出口市场秩序。这些举措都是为了保护宝贵的稀土资源和生态环境，符合国际惯例和 世界贸易组织的有关规则，不仅是对中国的发展负责，也是对世界的发展负责。

2012-06-20 09:54:39

苏波:

长期以来，中国遵守世界贸易规则，促进稀土的公平贸易。2011年中国计划出口稀土产品实物量3.02万吨，实际出口1.86万吨，仅完成计划的61%。事实证明，中国在同步加强稀土开采、生产、出口管理的同时，保证了对国际市场的供应。

2012-06-20 09:56:15

苏波:

随着中国和世界各国经济发展对稀土需求的快速增长，中国稀土资源 和环境压力正在逐步加大，一些资源濒临枯竭。但中国仍按照世贸组织规则对稀土实行同步管理，继续向国际市场供应稀土。中国愿在稀土资源替代、回收和循环利 用、环境治理，以及产品深加工等方面加强与世界各国的交流与合作。中国希望其他稀土资源国积极地开发本国资源，拓展国际市场供应渠道，实现稀土供应多元 化，扩大贸易规模，共同承担全球稀土供应的责任，满足世界经济持续发展的需求。

2012-06-20 09:56:51

苏波:

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共生共荣，我们认为，在稀土问题上也应该加强合作，共担责任，共享成果。在未来的岁月里，中国将坚持科学发展观，与国际社会一道维护公平合理的稀土市场秩序，促进稀土开发利用与资源环境相协调，为世界经济和科技发展作出新的贡献。

下面，我和我的同事愿就白皮书的有关问题回答大家的提问。谢谢各位。

2012-06-20 09:58:12

主持人 陈文俊:

谢谢苏部长，下面欢迎各位提问。

2012-06-20 09:59:08

中央电视台记者:

我们都知道在稀土的开采生产过程中，会对环境造成污染和危害。请苏部长给我们介绍一下，有哪些污染和危害？中国政府采取了哪些措施促进稀土的开发利用与环境的协调发展？谢谢。

2012-06-20 09:59:43

苏波:

你提了一个非常好的问题，这也是中国政府这几年加强稀土行业管理 要着力解决的问题。我今年三月第一次实地考察了赣州中重稀土的开采现场，环境的污染和资源的破坏使我感到非常震惊。过去稀土的开采采取池浸和堆浸的落后工 艺，就是把一个青山表面上的植物都拔掉，然后一直剥到稀土层，把稀土用小车推到池子里面，用化学试剂来池浸。我这里有两张照片大家可以看看，大量的稀土开 采使山头都变得光秃秃的，因为山上的植被要全部剥离，在下面发现稀土，用小车推出来，这个山形成的泥石流会造成长期的污染和破坏。

2012-06-20 10:00:29

苏波:

现在我们已经采用了比较先进的原地浸矿工艺，但是原地浸矿要用大量的硫酸铵，隔两三米要打一个大概五六十厘米深的洞，整个植被表面的洞按网格化分布，要往这些洞里面加注化学试剂——硫酸铵。

2012-06-20 10:04:55

苏波:

硫酸铵加进去以后再加水，不断地让稀土离子随着硫酸铵流出。但是开采一吨稀土氧化物要耗费7吨硫酸铵，这些大量的硫酸铵长期滞留在地下，如果遇到下雨，很可能会污染地下水。

北方的轻稀土的生产存在同样的问题。大家看一下照片，在稀土的冶炼分离中，产生大量的含氟有毒尾气和氨氮废水。包钢的稀土还含有放射性钍元素，包钢目前有1.8亿吨的尾矿，占地面积达到10平方公里之多。

2012-06-20 10:08:23

苏波:

问题是，在稀土的开采冶炼当中有一些废水、废气、尾渣，我们还可 以采取环境治理的办法来解决。但是像赣州的中重稀土开采，硫酸铵排到地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没有更新的技术来开采离子稀土。赣州的稀土开采造成的污 染，据当地政府的领导告诉我，需要380亿元来治理。全球稀土的各储量国之所以现在许多厂都关闭了，不完全是由于价格的因素，很多是由于稀土的开采生产污 染环境，有些工厂就关闭了。所以中国以23%的全球储量，提供了全球90%以上的稀土的出口供应，中国为全球稀土行业的发展，为全球工业经济的发展作出了 突出的贡献。

2012-06-20 10:11:17

苏波:

中国政府对稀土开采生产过程中的环境问题高度重视，绝不能以牺牲 环境为代价换取稀土行业的发展。我们采取了一些重要的措施：一是采取综合治理措施，从开采、生产、出口各个环节落实环保的要求，建立完善的稀土开采生产的 准入条件，发布了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禁止采用离子型稀土池浸、堆浸的落后工艺；二是提高了环境保护的准入标准，要求企业开展环保治理工作，到期不能达 到要求的要全部停产；三是开展环保的核查和治理，目前已经公布了56家符合环保要求的稀土生产企业；四是采用较先进的工艺和设备，不断地提高稀土行业的生 产技术水平，对稀土的环境污染投资40多亿进行整治。谢谢。

2012-06-20 10:13:47

凤凰卫视记者:

首先请问苏部长，材料中讲到去年稀土的出口计划只完成了61%， 没有完成是不是因为世界需求的低迷？我们知道低迷一直延续到现在，您认为这是整治稀土行业的契机还是会考虑稀土企业现实的生存状况，以及稀土出口方面受到 的国际压力，会尽量平衡、稳定目前的贸易低迷的状态？第二个问题，我们知道3月份美国和日本通过WTO框架对稀土出口提出了磋商，您怎么看待他们对这方面 的要求，磋商目前进展到什么样的阶段？谢谢。

2012-06-20 10:15:26

苏波: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后面的问题请我的同事回答。

关于稀土去年出口完成的状况，我觉得有许多因素。您说得非常对， 第一个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是由于全球经济的不景气，需求在减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第二个原因，有关方面认为是去年稀土的价格上涨幅度比较 大。作为企业来说，采购稀土有一个合适的价格区间，但是我认为稀土的价格上涨完全属于理性的回归。国外的一些朋友们对中国的稀土价格回归不是特别理解，我 说几个数据大家可能会有一个对比。2000年—2010年，这十年期间稀土的价格上涨了2.5倍，但是同期的黄金、铜、铁矿石的价格上涨了4.4倍、 4.1倍和4.8倍。可见稀土的价格上涨完全是一个理性的，而且符合全球原材料市场价格上涨的趋势。但是大家为什么对稀土的价格反映这么强烈呢？美国一个 公司曾经作过一个测算，说明了我们在2002年—2005年，把稀土这么宝贵的资源，属于黄金档次的资源当白菜、胡萝卜价格去出售，造成社会对稀土价格回 归的一种强烈反应。

2012-06-20 10:17:02

苏波:

2002—2005年，美国一个公司测算，美国当时生产一公斤稀 土大概需要2.8美元的环境成本，但中国是5.6美元的环境成本。而我们当时的稀土售价是每公斤5.5美元，低于环境成本，就是等于白白送人。国外一些朋 友说，这是中国的一种战略，是以低价战略来控制市场，达到垄断，然后来主导整个稀土的全球市场。包括您刚才说的在诉讼中国的几个国家当中，有一些国家大量 地低价收购了中国的稀土，但是现在有些人说中国是低价倾销，我怎么没有感到那些国家低价购买我们大量稀土时提出反倾销呢？因为我们的低价，5.5美元一公 斤完全没有考虑社会的环境污染和资源破坏的成本，也没人来承担这样的成本。所以价格低了说我们倾销，价格高了说我们垄断。到底是低还是高好，还是由市场来 决定吧。

2012-06-20 10:19:17

苏波:

但是有一点中国政府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去年价格的上涨完全是一种 回归性的上涨，完全是一种市场机制的作用。中国政府从来没有干预过稀土的市场价格，中国也没有利用市场价格的上涨来获取经济利益。因为对于中国来说，作为 第一制造业大国，我们去年的工业产值已经接近80万亿，而稀土去年的产值最高也就800多亿，微不足道。

2012-06-20 10:22:34

苏波:

您说的稀土只完成61%的第三个原因是一些国家在稀土价格升高以后也在开发新的稀土资源，还有就是寻找稀土的替代产品。

还有一个因素是附加的成果，就是中国为了治理环境保护资源，加强稀土严格管理以后，促进了全球稀土供应的多元化，支持了世界对稀土供应的可持续发展。

2012-06-20 10:24:20

苏波:

关于稀土诉讼的问题，请高云虎副司长来发言。

2012-06-20 10:24:51

高云虎:

对美、欧、日将中国稀土出口限制案提交世贸终端解决机制，我们感 到很遗憾。大家知道，中国稀土出口长期以来满足了世界需求，对世界的经济和科技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但是中国也付出了沉重的资源和环境的代价。我想强调的 是，中国加强稀土行业的管理，根本目的是保护环境和资源，促进可持续发展。这些措施是完全符合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中国对国内外的企业一视同仁，稀土的价 格由市场调节；中国在稀土的开采、生产和出口各个环节的管理、措施是同步进行的，这也是符合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

2012-06-20 10:25:03

高云虎:

中国的稀土出口满足了世界市场的需求，2011年中国稀土出口的 配额是2.4万吨稀土氧化物，折合实物量是大约3万吨，但是去年的实际出口是1.86万吨的实物量，稀土配额有40%没有使用。这个事实说明，在中国加强 出口管理的情况下，中国的稀土是满足了世界市场需求的。中国愿意通过双边和多边机制加强与有关各方的沟通和磋商，真心实意加强了解，促进合作，愿意共同解 决稀土生产和贸易中产生的问题，促进稀土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2012-06-20 10:27:50

高云虎:

今年4月25、26日，中国与有关各方已经在世贸组织进行了初步的磋商，我们愿意与有关各方共同合作，促进这个问题早日解决。同时，我们也会积极地运用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切实维护中国的正当权益，谢谢。

2012-06-20 10:29:39

中国日报社记者:

请问苏部长，刚才您提到促进稀土产业公平贸易和加强国际合作方面有所措施，想问一下具体有哪些措施？全国是否将建立一个统一的稀土交易平台？

2012-06-20 10:30:37

苏波:

加强稀土行业的对外开放是我们既定的政策，我们兼顾国际国内两种 资源、两个市场，奉行既保持国际市场稀土合理供应，又保护生态环境和资源的双赢战略。一是中国将在加强保护资源和环境的同时，继续向国际市场供应稀土，但 同时希望其他稀土资源国也和中国一样来承担全球供应的责任。二是继续鼓励外商投资稀土产业。目前美国、德国、法国、加拿大、日本等国家已在中国投资稀土产 业，独资、合资企业达到38家。下一步我们鼓励外商投资稀土环境治理、废旧产品回收再利用和高端应用，及稀土生产装备制造等领域，不断地提高中国在稀土生 产当中保护环境、保护资源的能力和水平。三是继续加强国际交流。中国反对将稀土问题政治化——中国从来没有因稀土这一很小的产业去谋取任何经济和政治利 益，加强与其他稀土生产国和消费国的对话、合作，共同来研究解决稀土行业发展当中的资源和环境问题，推进世界稀土科技和产业的持续发展。

2012-06-20 10:31:29

苏波:

您刚才提到的第二个问题，关于稀土交易平台的建设问题，我们稀土 行业的有关企业已经进行了多轮磋商，希望能够建立一个稀土行业的交易平台，他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作为稀土行业的主管部门，工信部积极地支持有 关企业能够加快平台的建设，通过这个平台，使稀土的价格能够完全在市场竞争当中形成，不断地规范稀土的市场价格体系。我们也支持中国稀土行业协会参与这个 平台的建设，不断地协调稀土的生产方、需求方，共同努力来完善稀土的销售市场秩序。目前这个平台的建设正在积极地谋划当中，我相信不久以后这个平台就会亮 相。谢谢。

2012-06-20 10:37:16

新华社记者:

因为此前有一个关于稀土的数字，说中国的稀土资源占到世界储量的36%，这次白皮书是23%。我想了解一下究竟中国的稀土资源在世界上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另外我国政府会采取哪些措施来促进稀土资源的合理开发？

2012-06-20 10:38:57

苏波:

这个题目请贾银松主任来回答。

2012-06-20 10:39:37

贾银松:

关于中国稀土的地位，首先中国稀土的资源是丰富的，但是对于资源 的储量和比重，在国际上也有不同的看法。如美国地调局公布的2009年中国稀土储量是3600万吨，约占世界储量的36%，但是并没有说明数据的来源。我 们认为不够确切。对资源的储量，我们也是高度重视的，国土资源矿产部门进行了专门的核查，公布了2009年的数据，是1859万吨，按此计算，约占 23%。

2012-06-20 10:39:52

贾银松:

关于中国稀土在世界上的地位问题，简单地讲是举足轻重、贡献巨 大。中国稀土资源的特点表现为资源丰富、类型较多、分布较广、“北轻南重”。因为稀土元素在元素周期表当中是镧系的15个元素加上同族的钪和钇，一共17 个元素。但是按照元素的原子量和物理化学性质又分为轻、中、重三类。所以北方稀土以内蒙包头稀土矿和四川凉山稀土矿为代表，主要含镧、铈、镨、钕等四种轻 稀土。南方稀土以江西赣州、福建龙岩的稀土矿为代表，主要含中重稀土，而且它的中、重稀土主要以离子型状态存在，所以也叫离子型中重稀土。在稀土矿当中， 离子型中重稀土的地位更加重要。

中国以23%的稀土资源储量长期供应全球90%以上的市场需求，所以说它的贡献是巨大的。但是我们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突出的问题，主要表现在资源的过度开采、环境的严重污染、产业结构不合理以及价格扭曲。

2012-06-20 10:41:07

贾银松:

加强稀土管理的重要目的就是合理地开发和高效利用资源。为此我们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主要有：

一、对资源实施保护性开采政策。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就颁发了《矿产资源法》。1991年又决定将离子型稀土矿列入国家实施重点保护开采矿种。

二、严格矿业权的管理。2009年，将矿产的勘查、开采的审核、审批权由地方上收到国家，同时严格禁止矿山扩大产能和严格禁止采取落后的采矿工艺。

三、实行严格的指令性计划管理。从2007年开始，将稀土的开采、生产纳入总量管理，并和出口实行同步管理。

四、整顿矿山秩序。2011年，通过专项整治，查处和纠正了各种违规违法开采行为600多起。

五、为了提高资源的高效利用，大幅提高稀土资源税的征收标准。

同时还实行了资源地储备，首批有11个资源地列入了国家的规划矿区。同时，我们也希望通过国内资源的保护开采和高效利用，促进行业的持续发展。与此同时，我们也希望其他有稀土资源的国家来共同承担责任、共同发展。

谢谢大家。

2012-06-20 10:49:01

香港文汇报记者:

有一个问题提给苏部长，今年4月份稀土行业协会众望所归地成立了，请苏部长简单谈一下工信部如何发挥稀土行业协会的作用？

2012-06-20 10:54:29

苏波:

组建中国稀土行业协会，是国务院《关于促进稀土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这个文件提出的重要任务，也是加强行业管理的重要举措。协会成立后，将围绕落实国家稀土发展的方针和政策，积极地发挥服务、自律和桥梁纽带的作用。

一是为企业发展提供技术咨询、信息交流、业务培训、成果推广等方面的服务。

二是协助政府开展行业的统计、课题的研究、市场的调研等工作，为政府的管理提供重要的支撑。

三是发挥桥梁纽带的作用，及时地向管理部门反映行业、会员的诉求，向会员单位宣传有关政策、法规，协调各方面关系，推进上下游产业的协调发展。

四是建立健全行业的自律机制，规范会员生产经营行为，保护会员的合法权益和稀土行业的整体利益。

五是按照国际惯例和世贸组织的规则，促进稀土行业的国际交流，妥善地应对国际贸易摩擦和纠纷，营造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谢谢。

2012-06-20 10:54:59

美联社记者:

我的问题是关于稀土贸易和世贸组织案件的。我们知道，因为中国出 于对环境保护的原因执行了一些出口配额和管理的措施，国外稀土价格远远高于中国国内稀土价格，而像铁矿石这样的资源，在中国国内和国外是一样的，是不是可 以说中国对稀土实施的各项管理提升了国外稀土的价格？另外关于世贸组织的这一稀土案件，中国一直称对稀土贸易和出口实行相关的管理措施是为了保护环境和资 源，中国政府为什么不直接去管理国内的矿业来保护环境？

2012-06-20 10:57:41

苏波:

提到的这两个问题，前面有一部分已经做了解释。关于稀土的价格问 题，稀土价格国内国外有差距，我也非常关心。这个问题我问过一些稀土企业的企业家和董事长，一个是品质上的差距形成价格上的差距。我到厦钨去调研，看到厦 钨完全采用日本的设备生产稀土，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告诉我，同样的产品，同我们国内其他企业采用国产设备生产的质量不同，所以它的价格是我们国内同类产品价 格的3倍。就像一件衣服可以是一万块钱，也可以是一千块钱，重在它的品质、质量。因为此前我已经非常关注国外的朋友们对我们稀土国内国外价格价差的疑虑， 我本人作为主管部门的负责人，也非常关心这个问题，我也需要寻求这个答案，因为我们政府从来没有介入过市场的价格。

2012-06-20 10:58:59

苏波:

另外一个因素，可能跟我们海关的进出口规则有关，因为海关征收海 关税的时候，要在双方合同的基础上，考虑运输和保险的一些费用，来确定征税额。海关的做法也是有国际规则的，根据《海关法》和《进出口关税条例》，适用 《对外贸易法》和《货物进出口管理条例》，完全是国际惯例。对于去年稀土的价格上涨以后，出口配额都没有用完，国内和国际的稀土价格有差异，更难说是政府 有关部门插手市场规则造成的。因为稀土作为一种国际化产品，完全是供需双方通过共同协商来确定的。因为价格过高的话，企业完全可以不购买，或者是价格机制 会促使稀土的其他资源国尽快地开发它的稀土资源，以获取高额利润。

2012-06-20 11:04:39

苏波:

至少我作为工业和信息化部主管部门的领导，我们从来没有下发过或者口头指令过任何一个企业对它的稀土销售价格采取什么措施。

2012-06-20 11:09:04

苏波:

至于您提到的第二个问题，说中国政府加强稀土行业的管理，就是为 了保护资源、保护环境，那中国政府应该加强对国内企业的管理，以保护资源和保护环境。这个提问作为建议我倒是非常乐意接受的。因为我们这几年的行业严格管 理，就是要实现上述目标，而不是以这个作为借口去提高价格，去获取国际上的政治或者经济利益。我非常理解国外的朋友们在稀土价格高启的情况下产生的忧虑， 但我也不太认同国外的一些朋友们说中国的稀土行业管理、治理环境污染是一种借口。因为我去年在和欧盟工业总司的先生们对话时，有一位朋友当着我的面说，中 国治理环境污染问题只是借口。但是从中国政府的内心和最重要的任务来说，关心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和健康是政府最主要的职责。没有一个国家的政府在环境遭到重 大污染、资源遭到重大破坏的情况下不计后果，仍然不断地开发一种产品。

2012-06-20 11:09:52

苏波:

我本来不想再展示我带来的几张照片，因为这是一封群众来信寄给我 的，矿山开采所造成的严重的污染触目惊心，请大家看。而且这些污染有些是可治的，有些是不可治的，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老百姓，他的健康和生命有何保障？ 这些大量的矿渣、大量的泥石流、大量的滑坡、大量的污染物污染了老百姓的饮水，仅在这样一个县里，就有十几平方公里，有几万吨的矿渣，有4.5万人喝不上 干净的水。我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了国外的先生们的聪明所在，因为他们把污染环境的这些矿都关了，但是中国承担了向世界90%的供应量，在严重地污染自己的环 境。这个问题也是对我们政府的一种考验。如果说真正为了经济利益，我宁可把这些矿关掉，因为它在中国的经济里面是九牛之一毛。在中国的老百姓心里，我们这 么多年大量地供应各国的稀土需求，他们首先感觉到自己应该得到回报、得到感谢，所以我们治理环境污染是政府的责任，是真诚的，是完全符合实际的，而不是虚 假的，更不是一种借口。所以我们会按照这位先生的建议，更加努力地做好工作，加强稀土行业的环境整治和资源的保护。谢谢。

2012-06-20 11:17:20

主持人 陈文俊: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2012-06-20 11: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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